叹一口气❕

玻璃渣子和刀片一起嚼,有血腥味

【天官赐福阅读体】往昔12

·只写第四卷


·文笔渣求轻喷


·cp只有花怜(毕竟不会写[捂脸])


·前方高虐![也许吧……至少我希望是这样]


·大概一周两到三更


·有什么建议可以评论也可以私信我哈


·【】为原文  .........为省略原文  没有弹幕

———————正文分割线———————


 【谢怜不知道他是醒着还是睡着。

  

  如果说是醒着, 他对外界的一切都没有反应,也没有记忆,如果说是睡着, 但他却一直睁着一双眼睛。

  

  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 白无相已经将那把黑剑佩在了他腰上,像个奖励孩子的长辈一样,道:“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说着, 拍了拍剑柄,意味深长又温和地道:“它, 绝对比你从前收集的那些和君吾送给你的那些要更锋利。”

  

  谢怜任他帮自己佩上了剑, 没说话,也没有反抗。因为任何反抗都是无用的。

  

  他就这样,换上了一身新衣服, 佩了一把新宝剑, 拖着一副仿佛新生般的身体,向漆黑的太子殿外走去。白无相又在他身后道:“等等。”

  

  谢怜顿住了脚步。白无相无声无息来到他身边, 把一条白绫放到他手里, 道:“你忘了这个。”

  

  那是之前他用来遮脸, 后来又被缚住的那条白绫。

  

  谢怜一个人,摇摇晃晃地下了山去。】

     慕情突然在想,自己是为了什么要走,风信都可以自己飞升,他不行吗……?

     风信从来不知道谢怜遭遇了什么,现在知道了,更觉得不堪回首。

     从那时候起,殿下,就再也回不去了……

     或者说,以前的殿下,再也回不来了……


 【已经是白日,太阳也出来了, 但阳光照在他身上,谢怜一点也不觉得暖。

  

  下山途中,他看到一条小溪,叮咚叮咚, 甚为清澈活泼。走到溪边,溪水里倒映出他的模样, 谢怜盯着那张苍白的脸看。

  

  脸是光滑白皙,一丝伤痕也没有,脖子也是,那么,胸口,腹部等所有地方一定也是。但他看了一会儿,就不能再看下去了,埋头掬起几抔溪水,洗了把脸,又喝了几口。喝着喝着,忽然发现上游似乎有什么东西。

  

  他缓缓抬起头,只见不远处的上游岸边,一块大石旁,倒着一具尸体,看衣着,正是那卖艺的汉子。

  

  谢怜趴在溪边,撕心裂肺地呕了半个时辰,呕得见了血。

  

  下山之后,他走了许久,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突然,一只手拍上他的肩,把他抓进了巷子里。谢怜一回头,还没看见对方的脸,就先看到了一个迎面而来的拳头:“你这些天都跑到哪里去了!!!”】

     嘶!

     这一拳力道可不小,加上播放时的特写,让在场不少神官都脸颊一疼。

     风信突然感受到一股杀人的视线,机械般的转头忽略花城,对着谢怜道了个歉,“殿下,抱歉啊,我.....”他现在特别想掐死当时的自己。


 【风信也没料到他居然这么容易就被打倒了,看看自己的拳头,再看看地上的谢怜,愣了好一会儿,还没去扶,谢怜已经自己爬了起来。风信脸色变了变,还是没缓和下来,又道:“你好大的火气,说了一声就跑出去,两个月不见踪影!可你知不知道陛下他们担心成什么样了?!”


       .........


 二人回到原先的藏身之处,王后一见谢怜就抱着他哭了出来。国主看上去又老了不少,原先是在满头黑发里找白发,现在是在满头花白里找黑丝。但他却没怎么怒发冲冠,简单说了几句就没开口了。大概是怕他一激动又跑个十天半月不见踪影,三个人言辞举止之间,对他都小心翼翼的。】

     谢怜什么也不说,一个人扛着。一想到殿下是因为自己之前的不信任而不告诉实情,风信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悔?不仅是。

     “怜儿......”谢母的眼睛还红肿着。

     “我没事,都过去了。”谢怜扯了扯嘴角,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这次回来,谢怜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希望能尽快回到原来的状态,争取一切如常。很快,他就和风信一起出门摆阵卖艺了。


       .........


 谢怜毫无羞耻之心,也毫无心理负担,继续认真使剑。这时,忽听人群中一人喊道:“不好看不好看!难看死了!谁要看你拿着根树枝瞎鸡|巴戳?”


       .........


 他一喊,其他人也跟着喊。风信大怒,正要出手,只见白影一闪,谢怜已经出现在那人身边,一把抓住,高高抛起。

  

  他一出手,力量奇大,那闲汉被他抛得飞起几丈,瓜皮落地,惊得众人都张大了嘴。而那人“砰”的一声,重重落地,七窍流血,大声惨叫,然而谢怜还没停手,上去再次抓住他,平淡无波地道:“真剑没有,真要命想不想看?”

  

  围观众人吓得四下奔逃,道:“来人啊!救命啊!杀人啦!”

 

       .........


 谢怜双瞳中黑火狂烧,一掌拍开他的手,把那人一把按进了地里。那闲汉两腿一伸,再不动了,风信扑上来正要探他气息,却听大街尽头有人尖着嗓子道:“就是他们!在那里!”

  

  坏了!永安兵来了!】

     所有人都惊了,从没人见过如此怨毒的谢怜。在他们眼里,花冠武神也好,破烂神也罢,都不可能是屏幕中那个凶狠恶毒的谢怜。

     “永安这些狗屎玩意儿。”戚容又在骂骂咧咧了。

     “戚容你活够了是吧!”郎千秋撸起袖子就要揍。戚容顺势就缩进王后怀里。


 【风信怒道:“你要把那个人打死了!”

  

  谢怜反驳道:“他又没死。而且打死又怎么样?”

  

  风信愕然道:“你说什么?什么叫打死又怎么样?”

  

  谢怜道:“谁让这个贱民找死?找死我就成全他,有什么错吗?”

  

  仿佛被他的用词惊呆了,好一会儿,风信才道:“他……是犯事儿,可也不至于杀了他啊?打他一掌算了,就这一句就该死了?”

  

  谢怜打断他道:“是的。他敢这么说,他就要付出代价。”

  

  风信不可思议道:“你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谢怜道:“什么话?”

  

  风信道:“你以前不会用贱民这个词的。你从没说过这个词。”

  

  谢怜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又不是神仙,我不能愤怒,不能憎恨吗?”

  

  风信噎住了,半晌,勉强挤出几个字:“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至于……”

  

  谢怜不想再听,不和他说了,自己进屋去,重重摔上了门。

  

  刚关上门,他便大喊一声,把自己撞上了床。

  

  自欺欺人!他根本是在自欺欺人!

  

  无论如何,根本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也不可能再回到原来那样了!!!】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没有人能在发生了那样的事后还能够心无芥蒂的坦然面对。

     戚容第一次从谢怜嘴里听到“贱民”这个词,一时间百感交集。


 【王后端着一个盘子,站在门口,道:“皇儿没吃东西吧?”

  

  谢怜看着她,忍了许久,才把已经涌上喉头的一句“没吃东西也不想吃你做的东西”忍了下去,侧开身子让母亲进来。王后把盘子放到桌上,道:“你看。”

  

  谢怜一看,气得简直想笑,道:“这是什么?”

  

  王后献宝一样地道:“你看,这个,是‘比翼连枝丸’,这个,是‘花好月圆羹’……”

  

  叫比翼连枝的长得像一尸两命,叫花好月圆的根本凹凸不平,谢怜不得不打断她道:“怎么这些东西还给取了名字?”

  

  王后道:“菜式不都得有名字吗?”

  

  谢怜道:“那是皇宫中的御膳。普通人没有人给菜取名字的。”】

     皇宫、御膳、普通人......

     三个普通的字眼,却直直刺进了国主心中。

     “怜儿,不想吃可以直说的......”谢母尴尬的抽了抽嘴角。

     师青玄看着那两盘惨不忍睹的东西,觉得谢怜可以坐下来跟君吾好好谈谈,然后请他吃一顿亲手做的饭,说不准就没那么多事儿了呢。


 【王后忙道:“皇儿,你不要生气,我不是指责你。真的不是,我知道你也很辛苦。我只是说,风信这孩子一直跟我们,跟着你,也不容易。我感觉得出来,他不是不想走的,但是他留到了今天,全是因为惦记着你们的情分……”

  

  听到这里,谢怜霍然起身,道:“谁又容易了?我很容易吗?!母后,你们不要问了行不行,你们不懂不要掺和了行不行!!”

  

  见他夺门而出,王后慌了,起身追出,道:“皇儿,你去哪里啊?我不说了,母后不说了!你回来!”

  

  谢怜厉声道:“我知道!大家都不容易,你放心!我这就去让大家都容易一些!!”】

     “殿下,我我我我,没想过要走,好吧……是,是想过,但不是真的要走,就,就是想了一下,一下......”风信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小的像苍蝇嗡嗡,跟平常时不时来上一句震耳欲聋的“我操了”的南阳将军是完全相反。

     慕情还是紧紧盯着屏幕,他不知道谢怜这时候跑出去干什么,他怕,怕他又遇到白无相。


       【风信道:“就算我问你你去哪儿了你也是不会回答的是吧。”

  

  谢怜没说话,把那几个袋子丢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风信道:“这是什么?”

  

  谢怜打开袋子倒过来,从里面抖落了一大堆金器银器,几乎映亮了整个屋子。风信一下子站起来,道:“你……你这是哪儿来的?!”

  

  谢怜头也不抬,坐在地上一边清点,一边道:“用不着这样。到城里大户人家走了一趟而已。放心,没人发现。”

  

  风信双目圆睁:“你!……”

  

  他想起国主王后还在隔壁,压低了声音,道:“你偷东西?!”


       .........

  

  风信倒退两步,谢怜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种快要晕过去了的表情。

  

  风信好容易站住了,确定了这话不是自己听错了,喃喃道:“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


  风信被他逼得倒退一步,道:“你……”他又前进一步,低声怒道,“我们过的这么苦,为的是什么?!如果这种事你愿意做,我们早就做了,何苦要捱到今天?!你这样算是什么?!前功尽弃吗?!你还是从前的太子殿下吗?!”

  

  谢怜道:“是啊 ,为什么要苦苦捱到今天?”

  

  风信一怔。谢怜又道:“从前的我是什么样的?骂不还口吗?打不还手吗?自不量力吗?拯救苍生吗?这是什么?这不是个蠢货吗?你觉得那样一个蠢货好吗?你觉得我必须是那样的我吗?一旦不是,你就很受打击是吗?”

  

  风信惊道:“你疯了吗?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谢怜道:“你错了。我没疯,我只是突然清醒了。然后发现从前的我才是疯了。”】

     “不就是偷东西嘛,这人怎么还这么咄咄相逼。”

     “大伯公,我也偷过东西,我们下次一起呗。”

     “呃,不,不用了哈哈。”

     鬼市众鬼又打开了话匣子,整个宫殿顿时觉得吵吵闹闹的。

     风信死死瞪着君吾,他突然觉得,谢怜没错,没人能在那样的情况下保持神志。

     慕情眼里不知道什么在流动,眼神也是极其复杂。

     戚容也是静静看着,什么都没说,异常的安静。


 【风信喃喃道,“你怎么会这样?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我,我真不知道,我这样,我跟着你是为了什么了……”

  

  谢怜道:“那你别跟了。”

  

  风信还没反应过来:“什么?”

  

  谢怜道:“我说,那你别跟了。”


       .........


  风信走了。

  

  谢怜关在屋中,木然无表情,半晌,闭上了眼。

  

  终于走了。

  

  自从慕情离开之后,谢怜就一直恐惧着这件事:有一天,风信也会离开的。

  

  因为太恐惧了,今天,谢怜已经无法再忍受被这种恐惧折磨。


       .........


  风信走之前,他害怕。而风信走了之后,他就一点也不害怕了。

  

  可是,虽然他不害怕了,却更痛苦了。】

     花城幽幽地看着风信,若有所思。

     如今风信终于知道为什么谢怜赶他走了,他怕,怕他也像慕情那样离去……

     “操了,我操了,我真的是操了!”想着想着觉得谢怜是被慕情传染了,一个个都藏着掖着,忍不住就骂了出来。

     宫殿内一片寂静,所有神鬼都默默的看着风信,“我操了看我干嘛。”

     慕情:呵。(白眼)


 【不知为何,谢怜感到一阵不安,他穿上衣服下床,抓了两把抓了个空,发现自己敷面的白绫没了,推开隔壁屋门,道:“母后,你看到我的……”

  

  一推门,他一对瞳孔瞬间收缩成了两个极小的点。

  

  他的白绫找到了。

  

  那条白绫,悬在高粱之上,还吊着两个一动不动的老人身影,早就僵了。

  

  是他的父皇母后。

  

  谢怜怀疑自己还在梦中,晃了晃,勉强扶住墙,还晃来晃去,没扶住,顺着墙滑了下来。

  

  他坐在地上,双手遮脸,突如其来的一阵呼吸困难,哭了笑,笑了哭,道:“我,我,我,我……”

  

  也不知对谁语无伦次了一阵,他又道:“不是,没有。我,等等,我,不行,我……”

  

  最终,一个完整的词都讲不出来,他转身大叫一声,猛地把头往墙上撞了十几下。

  

  谢怜把头在墙上撞了几百下后,喃喃道:“风信,我父皇母后没了。”

  

  没人在听。】

     风信本就愧疚,看到这简直要失控了。谢怜那么依赖他,他却走了,导致了他家破人亡。如果他还在......还在的话,或许......就不会这样了吧……?

     谢怜不敢再去面对父母身死的场景,头埋在花城怀里,抓着他衣襟的双手微微发抖。

     谢父谢母也别过头去没看屏幕。


 【突然,谢怜抓了那条白绫扔到梁上,把自己的脖子套了进去。

  

  阵阵窒息袭来,然而,他始终清醒着。就算两眼充血,颈骨咔咔作响,他也始终清醒着。而且,不知怎么回事,吊着吊着,那白绫竟是自动松开了。谢怜重重摔在地上,头昏眼花中,发现那条白绫居然无风自动,仿佛一条毒蛇一般,缓缓盘了起来。

  

  这东西,竟是生出了自己的灵魄!

  

  被注入了法力,染上过谢怜的血,还吊死了两个皇族——如果谢怜会死,那就是三个。如此一条白绫,带了如此之深的怨气和邪气,不成精怪,反倒奇怪。

  

  刚刚来到世上的这只小精怪全然不懂自己是在怎样令人绝望的情形下出生的,快乐地向给了自己灵魄的人游去,似乎期待着一个亲昵的举动,谢怜眼里却根本没有它。他抱头咆哮道:“谁!!谁来杀了我!!!”】

     现在再看这白绫,所有人眼神都变了变,它吊死了谢怜一家人......

     感受到四面八方来意不明的目光,若邪害怕的往谢怜袖子里缩,谢怜也伸出一只手安抚的在白绫上摸了摸。

    裴茗:我再也不说我想要若邪了……


 【正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震天响的敲锣打鼓之声。谢怜喘着粗气,双目血红,心道:谁?是什么?

  

  某种力量驱使他踉踉跄跄起了身,出去查看。走了许久,他终于发现,那是永安新立,皇城迁都,新宫落成的庆祝之声。

  

  普天同庆!仙乐国的旧民,现在都在为永安而欢呼了。大街上,每个人脸上的笑容都如此灿烂,如此熟悉。谢怜想起来了,上元祭天游的时候,仙乐皇城的人们也是这样欢呼的。

  

  谢怜又踉踉跄跄走了回去,瘫坐在地上。

  

  为什么要在仙乐国君国母尸体躺在他脚边的时候,让他看到“永安人”们的欢声笑语?

  

  谢怜把脸埋在手里,哭哭笑笑,哈哈哈哈,呜呜呜呜。

  

  半晌,他嘻嘻地道:“没这么容易。”

  

  一个声音在他脑子里一闪而过:人面疫,是怨恨……制造人面疫的方法,是……

  

  他眼里闪过凶狠的光,忽然放轻了声音,道:“你们休想好过。”

  

  他脸上神情似哭似笑,似喜似悲,顺着墙慢慢站起来,道:“永安,永安?休想。永远也休想!我,诅咒你们。我诅咒你们!!!我要你们全部死光,死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他身上穿的,不是那件洗到磨损的白道袍,而是一间雪白的大袖丧服。他的脸也不再是他的脸,而是一张半哭半笑的悲喜面!】

     ———白衣祸世

     他终于变成了自己最厌恶的样子。

     不必克制,不必压迫,肆无忌惮的放纵自己,内心深处却每每都是更加剧烈的悔恨和自责,两种截然不同的想法在他大脑里厮杀。

     众人瞬间明白了君吾那句“到我这边来吧”是什么意思,他要把谢怜,变成下一个白衣祸世!

     “殿下真的发布了人面疫?”

     “没有吧,没听说啊。”


 【这时,那白衣人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少年人的声音:“殿下……”

  

  他回过头。不知何时,他身后站了一个黑衣少年,正对他俯首下来,单膝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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