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赐福阅读体】往昔13
·只写第四卷
·文笔渣求轻喷
·cp只有花怜(毕竟不会写[捂脸])
·前方高虐![也许吧……至少我希望是这样]
·大概一周两到三更
·有什么建议可以评论也可以私信我哈
·【】为原文 .........为省略原文 没有弹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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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无名?风信有印象,上次大战君吾提到过的,当时谢怜情绪挺激动的。
【他一身利落的武者打扮,身形颀长,却又仿佛新竹拔节, 不失少年人的青涩之感。黑衣如墨, 发亦如墨,束起。腰悬一刀,修长。他缓缓抬首, 脸上也罩着一张雪白的面具,面具上, 是一张弯弯的笑脸。
一团接一团的黑气在嘶鸣中幻化成形, 被白衣人一丝不漏地收进袖里乾坤,仿佛把一倾江流纳入玉净小瓶之中。而那少年在翻天狂搅的黑风之中岿然不动,那白衣人道:“你叫的是谁?”
黑衣少年依然单膝跪地, 仿若臣服, 又仿佛宣誓,答道:“我在叫您, 太子殿下。”
那白衣人冷冷地道:“我不是太子殿下。”
那黑衣少年却道:“你是。你的声音和身形, 我不会忘记的。”
那白衣人的声音中染上了几丝怒意:“我说了, 我不是。”
.........
毫无疑问,这是一名亡魂。
而且,是一个力量极强的亡魂!】
“他还在吗?”风信觉得这是个可塑之才。
慕情总觉得这鬼魂的言行举止有些眼熟,略一思索后微微愣了一下,转头去看花城。
风信明显也察觉到了什么,“我操了……”
【觉察到从白绫另一端传递过来的不可小觑的力量后,谢怜道:“你叫什么名字?”
静默片刻,那黑衣少年道:“我没有名字。”
谢怜也不多问,道:“没有名字,即是无名。”
黑衣少年道:“您可以用任何您想用的方式称呼我。”
谢怜又问:“你是死在这战场上的兵士亡魂吗?”
无名道:“是的。”
.........
于是,谢怜道:“那么,追随我。”
他对那黑衣武者伸出了手:“我会让你得到你想要的。”
那黑衣少年的脸也藏在面具后,看不清他此刻什么神情。双方皆是如此。
但静默一阵后,他还是毫不犹豫地握住了谢怜递给他的手,深深俯首下去,将冰冷的额心贴在谢怜手背上。
半晌,他沉声道:“誓死追随殿下。”】
过往的一幕幕仿佛在眼前闪过,初见时满脸脏污的孩子,太子像前献花的少年,承诺要为他造更多、更大、更华丽宫观的少年,那个真正把他当作神的少年,在所有人都对他鄙弃猜忌时,一直站在他身边的花城。
从始至终,一如既往。
【谢怜走在前面,无名的黑衣武者果然随在他之后,道:“殿下,你想去哪里?”
谢怜目光落在远方,道:“永安皇宫。”】
皇宫?!!郎千秋放在扶手上的手骤然收紧,满脸惊疑地盯着屏幕。
【半个时辰后,永安皇宫高高的大殿上方,两道修长的身影立于屋脊之上,俯瞰下方。
两人都戴着一张面具。那白衣人大袖飘飘,挽着一道白绫,随风乱舞。那黑衣人则干练利落,腰悬长刀,护持在那白衣人身侧,和他凝望着同一个方向。月光下的这幅画面无端诡谲妖异,又无端和谐。
新任的永安国国主便在这座大殿里了。谢怜冷笑道:“在皇宫里设这么多道阻拦邪祟的关卡,看来,他真的很怕被什么东西找上啊?”】
“嘁,烂事做多了怕什么东西找上门。”戚容满脸不屑地往郎千秋的方向瞟。
【无名道:“殿下, 我去开道。”
谢怜却道:“不用,我亲自来。”
说完,他便一跃而下, 仿佛一朵白花被风吹下枝头, 无声无息地落在了宫殿之前。
正当他要推开殿门之时,殿里飘出来一阵婴儿的啼哭之声。
郎英又没有妃子,儿子也早就死了, 他殿里哪来的婴儿?
.........
郎英一介莽夫,带兵灭了仙乐,帝王之气加身,一般的邪祟近不了他的身。但此时此刻,谢怜带来的,是成千上万的战死亡魂!】
帝王之气?!难怪当初谢怜明明起了杀心却没杀他。不是不想杀,而是杀不了!风信如是想着。
一介莽夫,竟有帝王之气加身?裴茗摩挲着下巴不知是倾佩还是哀怜。
【他就不信,数目如此之庞大、怨念如此之强烈的怨灵,还拿郎英没有办法吗?果然,怨灵们在躁动,迫不及待地要挣脱出来寄生到敌人新鲜的血肉之躯上。那躁动之声任何人都不可能听不到,但郎英也并未大惊失色,道:“你是来杀我的?”
谢怜不答,下一刻,他便闪到郎英身前,抓住他的头发,按到了地里。
成功了!
悲喜面下,谢怜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果然,果然!他,可以打败郎英了!
原先的他被神官的身份束缚,拿这个有帝王之运的人毫无办法,而抛弃了神官之身的他却反而终于可以打败郎英了。谢怜心脏砰砰狂跳,正要进行下一步动作,却勃然色变:“什么声音?”
咿咿,呜呜,他又听到了那阵细小的婴儿啼哭,可是,这大殿之内,分明根本没有婴儿!
再一确认,不对。那哭声是从他手下的郎英嘴里传出来的!
更准确地来说,是郎英的身上。谢怜一把扯开他的衣服,双眼陡然大睁,霍地起身:“……这是什么?!”
郎英慢慢翻身坐起,道:“不要怕。”
这一句不是对谢怜说的,而是对他身上的东西说的。
郎英的胸口上,赫然生着两张脸,每一张都和真人一般大小,凸出个硕大的肿瘤。大的那张面目秀美,依稀看得出是个女人模样,小的那张则皱巴巴的,像个婴儿,而那一阵有一阵无的啼哭之声,就是从这“婴儿”的嘴里发出的。
人面疫!】
人面疫又是人面疫!
郎英沾过人血杀过人命,还是永安的开国先祖,怎么会有人面疫!?!郎千秋震恐万分。但仔细想想,历史上确实没准确记载先祖的死因,但,但人面疫?这不可能啊!
郎英有......人面疫.....人面疫?风信喃喃道。
【谢怜愕然道:“你怎么会有人面疫?!”
郎英却道:“这不是人面疫。”
谢怜道:“这哪里不是人面疫?这不是人面疫是什么?”
郎英道:“这是我老婆和儿子。不是你说的那种东西。”
.........
须臾,郎英抬头道:“白无相在哪里?他说了这样我老婆就会回来的,但都这么久了,她怎么还是不会说话?到底怎么回事?快叫他来找我!”
闻言,谢怜明白了,道:“你,让白无相,把你妻子和儿子的怨灵,养到了你身上?”】
众人一阵恶寒,面面相觑,随后用一种极其怪异的眼神看着君吾。
师青玄嘴角抽了抽,“这,这么变态的吗。”
风信慕情直泛恶心,主动要求把这种东西种在自己身上,也太荒谬了。
【看来,虽然他打了胜仗,成了国主,过的也不怎么样。谢怜一点也不觉得痛快,一把抓住郎英,怒道:“开什么玩笑?!”
他还没要仇人的命呢,仇人自己就快死了!这算什么?这怎么办?!
这一抓,从郎英身上掉下什么东西,莹莹红光,一弹一弹,滚得远了。郎英抓住谢怜的手,似乎连做这个动作都觉得困难,喘气道:“珠子……那颗珠子。”
谢怜转头一看,地上滚动的,居然是那颗他给了郎英的红珊瑚珠。郎英道:“我一直想跟你说,谢谢你的珠子。”
听到这一句,谢怜一愣,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句话,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翻起,又被他强按了下去,道:“你!……”
郎英低声道:“你早点给我就好了。可惜……”
话音未落,谢怜手下抓着的躯体一沉,郎英就这么睁着眼睛倒下了。
谢怜还没反应过来,无名道:“殿下,他死了。”
谢怜道:“死了?”
低头看看,郎英的瞳孔已经开始涣散了,他真的死了。
.........
满腔的憋屈和愤懑,最终化作一种感觉——可恨,可恨!实在是太可恨了!】
可恨!能不可恨吗!
害得你家破人亡,自己却在享受合家团圆。
恨啊!
谢怜现在满脑子都是郎英死前的样子,不挣扎,不痛苦,死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但对谢怜来说又是什么?
你要杀的人,临死前对你说对不起。
对不起?
到底是谁对不起谁啊。
虽然现在谢怜早已没了当时的恨意,但看到这一幕,还是不太好受的。
花城把谢怜揽的更紧,揉揉他的脑袋,抚摸他的长发,“殿下,没事的,信我。”
郎千秋整个人愣在那里,死了?拥有帝王之气加身的开国先祖,就这么死了?
“妈蛋的狗玩意,对不起?呸,对不起有什么用,把我们搞得家破人亡,灭我国毁我家,你跟我说对不起?永安这些**玩意从没停止搜捕仙乐皇族,你**的觉得愧疚是吧,呸,狗屎玩意一文不值!”
虽然戚容骂的很难听,但不可不否认他说的是事实,自郎英登位,到处搜捕仙乐皇族,不给谢怜一条活路,所谓愧疚,不过嘴上说说罢了。
【 .........
谢怜微微侧首,道:“皇宫,烧了。”
无名颔首道:“是。”
熊熊烈火燃起,两个漆黑颀长的剪影立在烈火之前,地上的影子不断扭曲、变形、拉长。
闹了这么大一场,永安皇宫中的宫人们早被尽数惊醒,或救火或逃跑时的叫骂、哭喊飘了满天,和仙乐皇宫被烧时的情形一模一样。
那黑衣武者道:“殿下,接下来你想做什么。”
那白衣人寒声道:“去郎儿湾。”】
郎儿湾?那不是郎英的家乡吗?去哪干嘛?
“难不成,第二次的人面疫爆发在郎儿湾?”风信略疑惑道。
众人心里五味杂陈,第二次人面疫就要爆发了吗。
【仙乐灭国之前,谢怜去过无数次郎儿湾。每次去,都是为了降雨救人,身心俱疲,步伐沉重。这一次,他是为了完全相反的目的来的,却是一身轻松。
.........
破败的太子殿没有人会来,谢怜便把栖息地点选在了这里。此刻,他正在殿中打坐。
这些怨灵们本该很快就找到宿主、也就是诅咒对象的,然而因为郎英已经死了,它们现在还在苦苦挣扎,不依不饶地向谢怜哭诉尖叫,被谢怜闭着眼随手挥开。他蹙着眉道:“等着,不要急,会让你们都解脱的!”
这时,一个声音道:“殿下。”
谢怜睁开双眼,只见那黑衣武者在他面前,单膝跪地。】
郎儿湾......
谢怜慢慢收紧了双拳,在那,他差点发起第二次人面疫,也是在那,花城为他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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